Vlianpor

我写我的,你看你的.

正在往杂货间里堆杂物.

想到哪写到哪.

网球(犹该犹无差)

*现代pa

*最近傻蛋和以撒的那篇我估计是产不出来了,也许几个月以后我会再试试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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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大最近很喜欢打网球。


这并不是一项很新鲜的运动,却在运动界霸占着一席之地,引领着一定的潮流。


现在是夏天,天气通常都是很热的,但是不闷。还好不闷,不然就算是耐热的混蛋们也会受不了而不出来运动的。这样运动场上就没有人了,真正的一个人也没有了,保安都会偷懒打瞌睡呢(实际上就算是有人,他们也会打瞌睡的)。


每天下午犹大总要出去打一会儿。也不知道他起个什么劲儿。因为他总是一个人出门,出门前也不跟任何人联系。他和谁打呢?平时看起来有点内向文弱的犹大,到了挥洒野性与汗水的时候,还有谁愿意陪同呢?


反正该隐是不愿意的。


他讨厌出门,尤其是粘糊糊的夏日午后。这种时候就应该美美地待在充斥着空调凉气的房间里,做着自己的喜欢的事惬意地待上一下午。没有西瓜也可以,有西瓜当然是最好的了。


“喂,我说啊,犹大。”该隐吐了吐舌头,“你干嘛非得带我来这儿呢。”外面太热了,这可是这个酷暑他第一次出门。外面的高温烤得他头晕眼花,他急需水分和一台空调。


“带你出来锻炼。”


“锻炼?哈。”该隐对此嗤之以鼻。他撩起了轻薄的白色T恤——尽管它们已经被汗水浸透牢牢地黏在身上了。“你看我健壮的身体,看到这几块腹肌了吗,它们的轮廓可真美。”


犹大闻声转头看了眼该隐,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,时快时慢,又有点痒痒的,所以他干脆一把将它拭去。他盯着该隐的腹部——没有特别多的赘肉,但也不像几年前他们刚认识那会儿紧密结实。“不,没有。那只是你中暑后看到的幻觉。”他又转过头去。


“嘿!你胡说!”该隐骂骂咧咧起来。


这个鬼天气,又闷又热,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。可他们在路上走了二十分钟也不见得一滴水从天上落下来——一滴液体也没有。


“如果要下的不是雨而是冰镇的柠檬苏打水的话我会很开心的。”该隐抱怨着,他们走了很久,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,但目的地似乎还有很远。他并不知道具体在哪儿。


“你想喝雨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,”犹大走在他的前面,离他大概有十米,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听见了,就算是一些小小的抱怨。“那些都是上帝的眼泪,都是干净的——你相信吗?”


该隐恶作剧地吐出舌头:“鬼才信。”想到犹大根本看不见自己的样子,又把舌头缩回去了。这样子可太蠢了。

 

也不知又过了多久,他们总算是到了。就像该隐一开始就预算到的那样,场地上什么人也没有,保安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呢。可他手机上正播放着的视频却是十分吵闹,真不知他是怎么睡着的。但这不要紧,他们还是偷偷地溜了进去。


网球场边上就是篮球场,也没有人在里面。该隐看着有点脏的白色筐网,不禁出了神。回想起几年前,他也爱运动,最喜欢打篮球。每天有空时就跑去和朋友们打一场,也不计分,就顾着往里面投球、给队友传球——有时也分不清哪个是敌哪个是友。但他乐在其中。


犹大见他走神了,便说:“来打网球吧。”该隐很迅速地回过头来。只见犹大已经拿出球拍和球了,主动地站到了对面。还很贴心的把留给该隐的球拍放在了他身边的地上。


该隐把球拍捡起来,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。兴许是他很久不接触这种玩意儿了。


“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打网球。”该隐有些迟疑。他好像根本没打过网球,也不怎么看网球比赛。“噢,没事。”犹大说,“我们没有规矩。只要你不超过中间那个网就够了——不管是身体还是球拍,都不可以超过。这样就足够了。”黄绿色的网球在太阳下隐约有点发光的感觉,亮亮的,但是又毛茸茸的。远远看着似乎挺可爱,但捏在手里手感却不那么好。犹大稍稍弯下身子,握住网球的力度也大了些。突然,网球被掷到空中,他一跃而起,目光紧锁着那个黄绿色的小球,握着球拍的右手自然地朝它拍去。“啪”。球网接触到球的一瞬间发出了不轻不闷的声响,证明了犹大的力度。


犹大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该隐根本来不及反应,球在一瞬间擦身而过。而当他的大脑给他下达了“拦住这个球”的命令时,网球已经在地上进行着最后的弹跳。


“你反应太慢了,该隐。”犹大把网球拍搭到肩上,摆出不屑的样子。他轻轻笑着、说着,但这样就足够嘲讽该隐了。


“该死。”该隐暗骂一声。“我的反应力已经不如从前了。我亲爱的网球冠军,能不能放放水,给我这个可怜的人最后一点尊严?”


“你真的没有尊严了,该隐。你居然要求你的对手放水!”犹大笑起来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——也许是太阳光太强烈。“不过,好吧。谁让我们是娱乐呢。”


于是犹大也放松了很多。他本以为出门会让该隐很不开心从而导致他有点暴躁,然后疯狂地压制自己。结果并没有,该隐反而是懒洋洋的,连警戒感都没有。接下来的角逐应该会轻松很多。


所以犹大又一次发球,还是那么完美——除了起跳有点晚。但这并不影响最终球落地的位置,他都计算好了。该隐还是没有接住,但球拍的顶端几乎就要触碰到球了。


该隐不算笨,他甚至可以算得上非常聪明。几盘下来他懂了一点犹大发球的习惯和瞄准的位置。紧接着的一盘,该隐总算是碰到球了。但也只是碰到一点,球撞到了网上,又被弹到界外。不过这对该隐来讲是个可喜的进步。


“犹大,你最好小心点。我已经可以碰到球了。”该隐开始炫耀,这点小小的成功就足够让他沾沾自喜。不知从何时起,他已经变得这么容易被满足了。但实际上,该隐能碰到球对犹大来讲确实是个威胁。


于是他们接下来又开始激烈地竞争。


该隐很快就在比赛中娴熟起来,对付犹大简单的小把戏已是游刃有余。沾沾自喜的同时又不掉以轻心,这算是该隐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吧。他沉着而冷静地判断着球的落地位置,并赶在它落地之前把它送回犹大那儿杀个措不及防。犹大不得不认真起来。


汗水不知不觉已分泌得足够多了,甚至是多得过分。它们全部被衣服吸收,轻薄的衣服也不轻薄了,变得又厚又重,咸咸的汗水让皮肤都变得黏糊糊的,很是不好受。额头散落的碎发也被汗水拢成一股一股的,随着剧烈的运动来回摇摆,偶尔会因遮挡视线而被主人不耐烦地往上撩,或是短暂地按在头上。


他们估计是打了两个小时,此时太阳的光已从最强烈的巅峰状态稍稍变弱了点,但依然是那么灼热,让人无法亲近。


该隐投降了。


“犹大——哈——我们……还是回去吧。我,我累了。”最后一滴水也滑进了干枯的喉咙,但那好像不是水,是一颗火球,滚进了食道,如火烧一般痛灼着每一寸柔软的嫩肉。


犹大看着该隐说不出话来。他皱着眉头,想看看天,目光却又被太阳的火辣给灼回来了。他只好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,半天憋出一句话:“我赞成。”


也不知休息了多久,他们总算有了回家的打算。收拾好东西,确认保安还是在打瞌睡,他们就又偷偷地溜走了。实际上也不是偷偷的,因为神经紧绷的时间过于久了,一旦放松就再也紧张不起来了。他们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

身心疲惫,骨肉仿佛被抽离一般。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十分酸痛,心脏也难以平静。每个细胞都叫嚣着、叫嚣着,也不知在渴求什么。就连最基本的支撑身体都仿佛做不到了,两人感觉头昏昏沉沉的,似乎是要倒在回家的路上了。


“犹大,我中暑了。”


“我也是。”


远方飘来了一朵乌云,遮住了令人烦躁的太阳。渐渐地,风也刮起来了。树叶被吹得呼呼作响,就像被撕扯着的破报纸一样,声音令人心里痒痒的。温度仿佛在一瞬间降低了不少,头似乎没那么昏昏沉沉的了,但身上因为温度骤减,起了点鸡皮疙瘩。


“该隐,要下雨了。”


“我没带伞。”


“我也是。”


两个人默契地微微一笑,随后又迷茫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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